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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0章 講不出再八見(大結局)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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齡。”

劉蕓星星眼,她說:“哇,好浪漫!”

……

然而當一名搖曳生姿、長相清純溫婉的女人出現時,夏天心臟忽然似被人攥緊,她的唇色慢慢由紅轉白。

那個女人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,她對夏天率先點了點頭就略過了,隨後像是撒嬌一般問葉伯煊:

“伯煊,你怎麽這麽對我?我想見你,怎麽忽然變難了?”

葉伯煊雙手環胸,一派悠閑狀,他看著面前的美麗女人,平靜回答道:“叫我伯煊哥,沒大沒小。”

這一刻葉伯煊沒註意到身邊的夏天,他聽到李彤焦急地詢問:

“夏天,你怎麽了?你沒事兒吧?”

夏天虛弱地抖著唇,她對緊張地抱著她的葉伯煊說:

“我想離開。”

“好。”

……

這個夜晚,夏天做了噩夢。

她夢到了自己的手指緊緊地扒在飛機上那個小小的窗口。

她夢到了自己一個人離開了京都,坐了好久的飛機,站在異地他鄉的城市,冷冷清清。

她夢到了她的心口有一個地方空了,混著血、模糊不清,她的淚滴滴落在那一張張寄不走的信紙上。

夏天是在一聲聲大喊的“媽媽媽媽”聲音裏驚坐了起來,隨後哭的不能自已。

……

葉伯煊給夏天請假了,他也把辦公地點轉到了那個三十平方的小窩裏,需要他出面的事情,他都派秘書、助理出面去做。

他得陪著夏天,從那天晚上開始,夏天蔫頭耷腦、悲傷春秋了一個星期。

無論葉伯煊講了多少個冷笑話,念了多少網上搜索的小段子,夏天都是應承他一般扯扯嘴角。

直到某天,他因為工作、因為要時時刻刻繃住那根弦照顧她,他感覺到有響動想起床,卻一咕嚕掉到了床下。

他聽到夏天哭了,哭著哭著又笑著指著他說:“真傻!”

……

真正讓夏天受不住的季節是秋天,真的走近了三九寒天,她倒覺得陽光普照,沒那麽冷了。

葉伯煊脫掉大衣披在夏天的身上,夏天翹起腳尖摘下自己的圍脖給葉伯煊系嚴實。

他們相視微笑,瞬間有種相扶相持到老的感受。

最平常的小區裏,高大的男人脖子上系著女士針織圍脖;

嬌俏的小女人身上披著到小腿處的男士大衣;

男人緊摟著小女人,女人小鳥依人的在他的懷裏乖乖地呆著。

……

可這世間啊,不是他和她“願意”就行的。

夏天的心臟又似被人攥緊了般,她強迫自己看向中年女人,而不是那個美麗女人。

宋雅萍從夏天進了茶館後就沈下了臉,表情很難看,可心裏卻對面前的夏天有種莫名的好感,她強壓住那種好感,有些事,在她看來,當斷不斷反受其亂!

……

“你是夏天?我給你介紹一下吧,我身邊的潯漪是伯煊的未婚妻。”

……

同一時間,摩天大樓的落地窗前站著一身黑色筆挺修西的葉伯煊。

他的眼神深邃地看著樓下如螞蟻般挪動的人群。

他的耳邊回蕩著外公特助的話:

“葉總,這是您母親讓我轉交給您關於夏天的調查資料。還有……她讓我提醒您,夏天不僅精通英語、法語、德語等,她還會很多小語種,包括上周末王秘書提交給董事會葡萄牙語的翻譯資料。

但是……資料上顯示她並沒有長時間學習過。”

也許新鮮的愛情留給人太多的不清醒;

也許愛情本來的顏色就該帶些斑駁……

葉伯煊雙手攥緊拳。

他的夏天,瞞著他很多事情,不止是外語,她會很多、很多。

……

而被迫被帶到茶館的夏天,她覺得這一刻很難堪,她那雙明眸如水的眼睛,看向那個會讓她心臟難受到無以覆加的美麗女人。

她是他的未婚妻?那她夏天是什麽?(未完待續。)

15

說不明,是否冥冥中註定(雷)九

宋雅萍喝了口茶,她手中瓷杯放在桌面的聲音,敲擊著夏天那顆輕顫的心。

“你和伯煊不會有結果的,夏天,阿姨以過來人、以女人的角度真心勸你,盡早分開,對你更好。”

宋雅萍話是這麽說,可心底還是有個聲音在嘆息了。

夏天赫然站起,那倔強的模樣儼然成了她最後一道保護色:

“我不信您說的!我要問他,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!”

宋雅萍剛才那顆慈善心丁點兒不剩了,她被夏天徹底激怒。

而從進了茶館始終抿唇微笑不語的寧潯漪,表情也有了變化。

寧潯漪輕蔑地冷笑了下,她上下掃視了一遍夏天,也許還是年輕氣盛,她不自覺氣憤脫口而出道:

“不自量力!”

宋雅萍對於葉伯煊到底喜不喜歡寧潯漪不感興趣,沒了寧潯漪,還有李潯漪、王潯漪,可怎麽挑媳婦,她確定也挑不到這個夏天身上。

宋雅萍也想知道知道她那個大兒子到底是想怎麽著!三十了,不是二十歲!

郁氣越積越多,聲音倒沈下去了。

“好。”

茶館的隔間裏,夏天站在那個能讓她莫名其妙心臟難受的女孩兒身邊。

她現在的心,被攥緊的感受早已經變得麻木,她聽到宋雅萍和葉伯煊說話了,她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、亦如早上離開時對她說“想帶你上班”的聲音。

……

“伯煊,你和媽說句準話兒。你和那個什麽夏天,到底對她是個什麽想法?”

葉伯煊雙手合十放置於膝,他瞇了瞇眼睛看向讓他陌生的母親。

葉伯煊想,或許他對母親心裏還有怨,怨宋雅萍去調查夏天,把他心底也許想刻意忽略的事實掀開、又擺在他眼前、讓他不得不正視!

“什麽想法?沒想法。”

宋雅萍心裏松口氣,她身體前傾湊近葉伯煊,想確認兒子說的是真是假:

“沒想娶她?你就和她談場戀愛是吧?!根本沒想過結婚?”

隔間裏的寧潯漪雙手環胸,她側過頭看臉色煞白的夏天,嘲諷地翹起嘴角。笑了。

大院兒裏、世家中。她寧潯漪輸給棋逢對手的也就罷了,可一個貧民孤女,那就不行!

葉伯煊的指尖冰涼,想起他和夏天在一起這麽久。夏天居然跟她隔著一層紗。一層根本就沒想在他面前捅破的紗。

這不是欺騙嗎?

這就是他想在一起一輩子的女孩兒?

那她對他這個人呢?騙沒騙過?!

從開始被強迫到現在。她到底是被逼無奈走到這一步,還是她的心裏對自己根本就沒在意過?

至少說明,她什麽都沒對自己說過。她不信他!

三個女人,摒心靜氣的耐心等著。

磁性的男聲,似在說中午要吃什麽一般平淡:

“沒想過。”

時機沒到、不是嗎?

他想、有用嗎?

隔間裏的夏天笑了,她唇角僵硬地上挑。

沒想過?呵呵。

竹簾被掀開,嬌俏的十八歲女孩兒站在了葉伯煊的面前。

她沒掉一滴淚,也沒有向任何人低下頭以示你們做到了、你們做到讓我痛徹心扉的不堪回首今天!

夏天?葉伯煊的表情不再是淡定,他的心漏掉一拍兒。

他忽然慌亂地站了起來向前邁了半步,他又急速轉過頭緊盯宋雅萍,那眼神中是滿滿的失望。

就是這樣的葉伯煊,夏天覺得可恥極了。

他憑什麽對別人失望?

“沒想過……我猜您對他的答案滿意吧,我也滿意極了。”

夏天是這樣對宋雅萍說的,後者張了張了嘴、卻沒說出一個音兒,因為女孩兒離開了,她沒對她兒子葉伯煊說一句話。

……

茶館的門口,葉伯煊拽住夏天的胳膊,他憤怒地看向早上他還緊擁入懷的女孩兒,而這一刻的夏天陌生的讓他不可置信。

夏天眼睛落在葉伯煊緊抓她胳膊的那只大手上,她的小臉是從沒有過的嚴肅,態度也是從未有過的冷淡:

“放手。”

葉伯煊急了,他怒吼質問道:

“你什麽意思?!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?你就沒什麽需要向我坦白的嗎?!”到底還是問出了口。

夏天卻看不清路上那些為了生活穿梭的人群了。

她夏天,能給的,都給了,她也一直沒擁有過什麽。

現在因為這個男人,她又多了兩樣,愛過,以及學會忘記曾經的快樂。

還是在最後一刻失敗了,還是在他面前情緒有了洩露了,還是給了他低看自己的機會了,還是在最後的最後功虧一簣了。

夏天眼中含淚,她本想笑,用微笑取代她的眼淚,可她無能,沒做到。

又哭又笑的女孩兒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,她嗓音顫抖地宣告:

“這年代,誰還沒上當受騙過?!從此,你是你,我是我。放開!”

……

愛情邁不過猜忌那道心坎兒,戀愛的關系就是如此脆弱,一戳就破。

那天過後,夏天在馬路上沒有目標、方向,疾走了很久;

那天過後,夏天沒為那個男人再掉一滴淚,她只不過是失眠而已;

還有,她搬家了,如果不搬,那個三十平方的房間太小了。

……

那天過後,葉伯煊的人生裏也有了“窘迫”二字。

張毅和徐才子正洗著手,他們聽見了“哐當”一聲,意外地對視了一眼,在不了解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情況下,他們無語地扶起了酒醉過後摔倒在衛生間的葉伯煊。

他們聽到葉伯煊大吐特吐還夾雜著咬牙切齒的那句:

“夏天,算你狠!”

……

葉伯煊陷進了瘋狂的工作狀態。

可怎麽忙,心裏都有空曠感……

尤其是周末。

他會習慣性地走進休息室,給那個曾經愛對他笑的女孩兒擦擦空下來的辦公桌。

他摸一摸那張桌、那個座椅,然後發呆地想著在電梯裏相遇的那一刻,想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。

他壓抑著自己別情緒失控去找她。

……

“美女,來份臭豆腐?”

夏天醒過了神,她對攤位老板笑了笑離開了。她決定以後不再逛夜市了。

“……吃臭豆腐?”

葉伯煊脖頸處的格子圍巾,是夏天曾經愛給他圍上的方法,他插在大衣兜裏的手緊緊攥拳。

他對攤位老板說:“來一份。”

吃過了,知道是什麽滋味了,也就不用惦記了。

……

夏天擠上了公交車,她空著肚子得去西餐廳打工,她會很多外語,她的新打工地點也是五倍工資的,那個地方叫“馬克蒂姆”。

葉伯煊忍著那股臭豆腐的味道,他對司機說:“馬克蒂姆”。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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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時歡迎諸位的駕到,我們群裏見。(未完待續。)

16

三生石上淚兩行(雷)十

徐才子之前還搞不懂,他和葉伯煊倆個大男人吃的哪輩子西餐?!

當他看到夏天端著水壺穿梭在餐廳裏忙碌的背影時,他老徐、“老江湖”了,還有什麽不清楚的。

“我說……伯煊,過了吧?”

“什麽?”

葉伯煊無知無覺地進餐,他的目光沒有追隨那個倩影,可他明白,他的心在陪著那個身影滿餐廳繞圈兒。

徐才子無奈地揉了揉額頭,得,他忘了,這位是初戀,對女人不懂。

往前湊了湊,伴著餐廳鋼琴曲小聲教導著:

“你這樣的行為,夏天會誤會!啊,你坐這吃吃喝喝,擺擺手就得叫人家過來倒水伺候,換你、你怎麽想?這種方式太……”徐才子想說弱智,緊急調換:“拙劣!”

葉伯煊從容地拿起餐布擦了擦手,表情看起來很平靜:

“怎麽?我還不能來吃飯?”

“得,你能,葉總,您繼續吃。”

……

最初剛分手時,葉伯煊認為夏天騙他,只要夏天能給他打個電話、發個簡訊,都不用解釋,她就說說他到底是她的什麽就成!

至於其他的,他慢慢問,她慢慢說。

他二十四小時手機不離手,他自己倒是幾次三番的編好了短訊再刪除,就這麽糾結地重覆,可夏天呢?!

在他終於鼓足勇氣,還得是喝點兒酒的情況下給她打過去電話的,對方成了空號!當即他就砸了電話。

那段日子。他把時間連軸轉的忙工作。

身體的疲憊,坐在辦公室裏會神經質的心煩,然後進休息室摸摸夏天的東西,夜宴過後恍恍惚惚地回那個小窩、那個他和夏天的家,可開了門,屋裏的一切落了灰,溫暖的燈光也不覆存在。

……

他母親對他說,送夏天去國外念書當補償,他第一次在大院兒發瘋,砸了眼前能砸的一切。被他父親抽了武裝帶。

可他覺得被抽打那一刻。心裏倒輕松了。

他的夏天,如果被迫送走……

國外,孤零零的,她活的已經足夠艱難。她去國外會更孤單。他母親在連續紮他的心窩子!

後來……

葉伯煊覺得他不能這樣下去。他和夏天根本就沒完!

他覺得怎麽就分手了?!

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麽合拍兒。他設想過要和夏天就這麽過下去!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不再要夏天!他以為他們會一直很好很好,什麽都能告訴對方,什麽都能給予對方。

他在她身上、他們相愛時問過她。她明明答應他了,說他們這樣一輩子。

她把那些話都當成什麽了?逗他玩?!

只有他明白夏天,只有他最愛夏天,他為什麽要撒手?

有事兒說事兒,真的有說不出口的,他不想強迫了還不行嗎?!

葉伯煊覺得自己已經低到了塵埃裏,在夏天身上,他突破了自己很多的第一次,要求一降再降。

他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、他,葉伯煊,會被一個女孩弄的要瘋了!

徐才子閉了閉眼,他都要看不下去了,伯煊坐在那緊握著刀叉先是楞神,那臉色忽青忽黑的。

在他看來,葉伯煊一定是蔫壞蔫壞地想著用什麽方式懲罰甩他葉大少的夏天呢!

可心裏想也就得了,做人得懂點兒自知之明,至少現在是你要和好,你得學會看眼色、要低頭啊,這怎麽又舉手讓人家夏天倒水呢!

瞧瞧,這男人啊,徐才子感嘆,他自己都得承認確實有點兒賤皮子!

夏天那雙大鳳眼裏滿是冰冷。

他現在又閑著了是嗎?閑下來又想起逗弄她?現在更卑鄙,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!

真是夠了!

面無表情的夏天端著檸檬水,她站在兩位大少爺的桌前,略彎腰的鞠躬動作絲毫沒有敷衍,“先生,有什麽需要嗎?”

葉伯煊想說,誰讓你來這工作的?!我用得著你伺候別人嗎?!我的女人怎麽可以做這個!需要?我需要你麻溜跟我回家!

而事實上,夏天問話時,他都沒和夏天對視,他沈默著。

夏天那一派認真的工作態度,倒讓徐才子尷尬了,他幹笑了兩聲:“夏天啊,那什麽?我晚上請你吃夜宵……”在夏天清清冷冷的眼神中,說不下去了。

徐才子擡頭看看只顧擺手叫夏天、卻不收場的那個壞蛋葉伯煊,丫欠揍是吧?!

臉色有些漲紅,一想這一頓飯喝了四杯檸檬水,哥們當到他老徐這樣的,也真是不多了。無奈指了指空杯:

“謝謝。”

……

是命運捉弄?

是愛深了,本來面目就會很糟糕?

葉伯煊一身酒氣以拖拽的方式,大掌托著夏天往車裏走。

夏天掙紮著掙紮著,她忽然就洩氣了,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,因為她們這個群體的力氣總是那麽小。

黑色的商務車,有了晃動的跡象……

它晃動的頻率,像極了此時葉伯煊再次擁夏天入懷格外想念的那份心顫,它更像極了夏天覺得有人在拿錐子紮她那顆潰爛不堪的心,紮的她說不清哪疼。

葉伯煊瘋狂地撕扯夏天身上的外套,他喃喃地噴著酒氣:“夏天,夏天,夏天”,他重覆的叫著夏天的名字,那聲音輕飄飄的。

他手上的力度隨著夏天的掙紮唾罵“他不是人”忽然加大,夏天的白色襯衣撕裂的聲音在那個狹窄的空間響起。

這一次他不再喃喃自語,他變的貪心、暴躁、一向冷靜的人、那根理智的神經斷了,葉伯煊警告地對夏天吼道:

“說,說你也想我了!說!”隨之而來的不是夏天的回答,他害怕聽到夏天說話,他居然有了怕的事兒。

當他意亂情迷地和夏天的唇舌間糾纏時,夏天卻始終清醒的看著眼前那張臉。

“滋”地一聲,葉伯煊不可置信地猛地睜開雙眸,那眼睛裏有著濃如墨般的黑暗,嘴邊兒也淌出了血跡。

……

葉伯煊打開了車窗,任由外面的雪花吹向他的心,他似乎聽到了他的車輪碾壓今年京都第一場冒煙風雪的聲音。

他茫然地看著前方,想著剛剛離開時夏天的樣子……

夏天用大衣裹緊那被撕碎地襯衣,笑著整理頭發。

“你總是用強迫的方式霸占一個心裏沒你的女人,真是悲哀。”

葉伯煊腳上不自覺用力,他覺得只有這樣,他才能忘了,忘了從始至終那場悲哀的愛情。

遠處一臺貨車在風雪中就那麽毫無預兆的出現了。

當安全氣囊彈出的瞬間,葉伯煊似乎在一片紅色的血跡中,又聽到了夏天對他說:

“我們一輩子都要好好的。”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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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

我記得我愛過—— 葉夏番外終(雷)

雪,越下越大,撲簌簌飄落的聲音,砸亂了很多人的心。

……

救護車的忽高忽低聲從遠處喧囂而來;

警察隨著警笛聲拉起了警戒線;

大車司機捂著前額,迷迷糊糊地下了車,當他看到被擡出的葉伯煊,癱軟坐地。

路過的人們停下了腳步,他們駐足翹腳觀望車禍現場。

有多少人主動詢問是否需要幫忙;

又有多少人對著那臺異常慘烈的黑色商務車嘆息搖頭。

……

“彤彤?”

夏天勉強讓自己笑出來,她的唇色發白且不受控制般抖動,她的肩膀上落滿了雪花。

李彤左右手各是一個大袋子:“夏天,今晚我陪你住,外面冷,可我能給你屋子吵熱嘍,走,回家,咱們喝點兒。”

進了屋,在燈光的照射下,李彤這才看清楚夏天的狀況,她緊緊抓住夏天那雙冰冰涼的手:

“夏天,你怎麽了?”

一只嫩蔥般的手指輕顫著指向桌子,那上面有著急救心臟藥。

“給、給我。”

……

葉家人無法相信,他們不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
葉爺爺和宋外公差點兒摔倒,戎馬一生的儒將葉志清抖動著手,連他都需要靠人攙扶。

葉伯亭呆楞地搖著頭後退著走路,她聽到了什麽?也許救不活?下病危通知?

她不信,不信堅強如鐵的哥哥就這麽倒下了!

宋雅萍已經到達了癲狂狀態。她那淒厲無比的哭聲似哀鳴般讓聽者的心底震蕩。

“兒子!伯煊!”

一聲又一聲母親喚兒子聲音,只是……葉伯煊無知無覺。

急救醫生們對視了一眼。

奄奄一息了,唯一能夠將葉伯煊救活的方法只有點擊。

醫生們們觀察著心電圖,在圖面有了波動那一刻,瞬間點擊。

一下、又一下……

電擊擊中葉伯煊的胸膛,也攪爛了夏天那顆脆弱的心。

玻璃杯掉地碎裂聲響起……

李彤恐慌驚叫:“夏天!”

李彤眼睜睜地看著夏天倒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
……

“那個,我昨晚做了個夢。”

“團長,您接著說?”

“夢裏咱倆關系挺好,你老擾我清夢!

你說我啥意思?我要和你確立戀愛關系、婚姻關系!”

……

沒有紅毯、沒有白紗衣,有的只是把心托付。從此。苦和甜一起共享。

青年才俊的團長葉伯煊和俏麗調皮的夏天結為夫妻。

從那天起……

她用手指扒石塊翻找他,他在她懷孕階段總是半夜起來給她按腫脹的腿;

他比她都長心,每年都會記得要給夏家送米送面,她在他野外訓練的階段和婆婆長跪在靈堂。替公公和葉伯煊向離世的奶奶道歉;

她拼死生產。勸他保大保小要記得留下孩子們。他站在產房外心臟跳動似要停止,對著生產完的妻子紅了眼圈兒。

……

病床上的葉伯煊似走近了迷霧中,煙霧繚繞裏的他。想起了很多很多,他走著走著、笑著笑著哭了。

他想起了他上輩子離開夏天,就是到了這個地方。

他彎下腰求人,他求那些人讓他再等等夏天!

他的夏天不能孤孤單單的,她嫁了他,真沒過幾天安心日子,就是老了老了,他的夏天都是提前辦理退休,陪著他東奔西走的圓夢。

他呢,可曾問過她的夢?

他葉伯煊幾次生死線上逃亡,生死一刻滿心滿眼都是夏天,為了那個女人,他告訴自己,無論多難也得活著!

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放不下夏天。

這一次,就讓他再放不下、然後緊緊拉著她吧。

活過來,必須活過來,只要活著,他們可以重新開始,又有了一輩子,這一世,他要陪著她圓夢!

……

病床上的夏天昏迷著,她的頭發被淚水染濕,心被撕裂般拉扯著。

上輩子,這一世,畫面混亂了。

愛啊、恨啊,都敵不過他在她身邊呆著,平平安安的。

夏天看到了上輩子葉伯煊離開後的日子,她在夢裏都能清晰的感覺到,那一陣葉伯煊人離世了,她就像丟了魂,她自言自語,她對著空氣喊:

“我穿的好不好看?”

可沒人給她回音兒了。

老頭子,她的葉伯煊!

躺在病床上的夏天緊閉雙眼,喃喃出聲:

“你知不知道你走了,我自個兒過日子沒意思極了。兒女再貼心,也沒有你貼心。老伴老伴……”

——

葉伯煊睜開眼睛,他對著淚如雨下的宋雅萍輕聲說:

“媽,我沒有夏天會死的。”

宋雅萍哭倒在葉伯煊的面前,“娶!”

……

夏天睜開那雙似被眼淚血洗過的雙眸,她側過頭看向戴著聽診器的邵醫生,“葉伯煊是不是出事了?”

“搶救過來了。”

夏天慢慢彎起唇角,“算條漢子!”

……

履行前世的約定,

是否冥冥中註定,

命中註定刻在三生石上。

……

葉伯煊的病房門被推開,夏天穿著病號服站在了那裏。

葉伯煊側過頭看向十八歲的夏天,還是那副會氣到夏天的討厭樣子,他說:

“我,葉伯煊……”

“我,夏天……”

聽到夏天回應,葉伯煊的眼睛裏忽然迸發著、閃動著星星閃閃的淚光,他咧開唇笑了,真的失而覆得!

兩個人一站一躺,都穿著病號服,他們一起回憶朗讀:

“我們來自五湖四海,為了一個目的來到這裏……我們這個隊伍的人,都要互相關心,互相愛護……”

他們心有靈犀的哭了,哭著再次緊緊擁抱住對方。

抱頭痛哭的兩個人似看到了七十年代那個特殊時期,他們表忠誠背語錄的場景,他們兩個人像入黨宣誓般舉著結婚證,許下屬於那個時代的諾言。

……

“葉伯煊,你怎麽也有記憶?”

總裁葉伯煊摟緊懷裏的夏天:

“我過奈何橋喝那孟婆湯,留了一大口含著,沒咽下去。所以更多的記憶裏都是我們年輕時生活的片段。”

夏天興奮:“好巧!老頭子!我也少喝了,我更多的記憶裏都是後半段的片段!”

興奮大勁的夏天,又哭了,

她最近覺得自己都快要精神分裂了,十八歲的軀體裏有個老太太的靈魂,這還不是重點,重點是……

夏天哭的很傷心:

“我咋就是孤女了!我爹、我娘、我哥、我弟、我嫂子呢?!你怎麽就是全的啊?!差哪道程序啊?”

“沒事兒,有我、還有咱媽呢!”

“那能一樣嗎?她是婆婆!”

“唉!”

……

18

林鵬飛、夏天番外(一)慎入!

1973年的冬天格外寒冷。

小北風兒呼呼的刮著,風吹的土房都能聽到“沙沙”的聲響。

“吱呀”一聲,一個鼻尖凍的通紅,補丁圍脖上還帶著冰碴子、178身高的小夥兒竄了進來:

“娘,小妹兒還繼續發熱不?我都跟村東頭老王叔說好了,借他家的驢車送小妹兒去縣城醫院呢。你快拿好鋪蓋包上小妹兒趕緊走吧。”

帶著二十一世紀記憶的夏天,躺在炕頭蓋著棉被,默默的閉眼冥想……

內心對曾經的夏天、未來的夏天唇語:

“是什麽改變了我,回想著過去的自己,感受著現在的一切。無論如何,融合之後的夏天會在1973年開始。”

進入夢中,夏天笑開了模樣。

……

同一時間,某邊防軍區醫院,一雙眸子裏射出鋒利的目光,他先是本能的掃視一圈兒周圍,隨後皺了皺劍眉。

“嘶”,猛然起身的林鵬飛掀開了白色的棉被,當他看到腿部那個傷口楞住了。

一名男醫生推開了房門,他驚訝了半張著嘴,眼前這位不是該陷進昏迷嗎?那碗口大小的傷口,他打了很多麻醉藥的。

“林排長,使不得使不得!快躺好。”

林鵬飛這回連疼痛感都感受不到了,他那雙清冷的眸子裏忽明忽暗望向窗外。

“現在是幾幾年?”

“一九七三年。”

一個月後……

怎麽大風越狠,我心越蕩。又如一絲消沙,隨風輕飄在狂舞,我要一直往大風吹的方向走過去!

林鵬飛行走在連部通往火車站的路上,放眼望去,這條羊腸小路上只有他一個人高大的身影,漫天的風雪似他心中的那首歌。

他先是輕哼著,隨後在風雪中高聲演唱。

那渾厚的聲音幾次破音兒、撕裂般地唱出了他深埋在心中的渴望,似在向山川五岳宣誓,這一次,他不可抵擋!

吹啊吹啊。我的驕傲放縱!

任風吹、任他亂。我赤腳不害怕!吹不毀我純凈花園!

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,你看我在勇敢的揮手!

夏天,只要你給我一扇窗,我會變成巨人。踏著力氣踩著夢……

這一次。重生歸來的我。我要親手把你捧成最幸福的女人!

……

近一米九身高的林鵬飛,身著一身他想了半輩子、到死那天心都會揪疼的軍裝,全身上下再無其他。踏上了去京都的列車。

當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站在林將軍的面前,他霸氣外露的對暫時階段並不喜他的林將軍說:

“我叫林鵬飛,你該知道我是誰。

我來見你,不求其他,請你管好家裏的女人,不要再對我的從軍歷程指手畫腳。

如果她做不到,敢毀我這身軍裝,聽好了,我不好、我母親不好,你們誰也跑不了!”

林將軍不信現在的妻子居然心理黑暗到如此可怕!

他胸膛震動著,眼前的這個小子居然是他的大兒子!

那個讓他夜深人靜會按下心底翻湧的愧疚、一次又一次的按下不提的兒子!

當時他想,似乎只有這樣,他才能輕飄飄地忘記在老家的前妻、兒子。

林將軍顫抖著手想去拽眼前的林鵬飛,他認真地仰頭看向比他高一頭的林鵬飛。

他是將軍,他一眼就知道眼前的大兒子是顆好兵苗子。

他更是一名父親,他沒想到原來他的那份父愛也能如此豐沛,見到了,他居然有想對兒子認錯的念頭。

林鵬飛看著年輕了很多很多的親生父親,想起眼前這位臨去世前抓著他的手說爸爸對不起了……

脖頸處突出的喉嚨動了動,咽下那絲絲壓抑著心底如火又如冰凍的感受,林鵬飛轉身離開了。

離開前,亦如他以一名普通士兵守在總參門外見林將軍一般,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。

……

一九七四年初春,剛剛被調入京都軍區管轄野戰部隊的林排長林鵬飛,他以優異的成績,代表野戰部隊參加了那場規模盛大的軍區大比武。

林鵬飛在個人大比武中,一路以狂傲的姿態突圍橫掃。

他猶如一匹會讓觀禮者震驚叫好的黑馬,在這場大比武中真正嶄露頭角。

阻擊手比賽、偽裝比賽過後,林鵬飛瞇起深邃的雙眸,看著面前的葉伯煊。

而他不知道的是,野性子的林將軍和一代儒將葉志清也在臺上對視了一眼,他們很期待接下來的表現。

這是一場關於葉伯煊和林鵬飛的比賽。

射擊,葉伯煊領先,天之驕子葉伯煊傲然看向林鵬飛。

五公裏武裝越野,林鵬飛斜了斜嘴角,他看到了葉伯煊意外以及不可置信的眼神。

呵呵,葉團長,好久不見。

投彈個人比賽中,倆人默契對視一眼,當遠處搖旗戰士示意平手那一刻,觀賞的將軍們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。

葉志清低聲評價道:“伯仲之間啊。”

林將軍才明白,原來他現在激動到臉色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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